博木博果尔挣扎起身,将陈嗣业的猎刀抛还给他。
刀柄上未干的血迹,在晨光中凝成兄弟俩交握的手印。
“你们放心大胆地去,陈小子让我制作的火器已经做好了。”
就在博木博果尔准确离开大帐的时候,孙明发忽然走了进来。
“我已经让阿吉勒那孩子把火器发下去了,组建了一支特别的小队。”
陈嗣业有些意外,他没想到孙明发竟然这么快就把那么火器做了出来。
“孙老,那批火器这么快就已经做出来了吗?”
孙明发摇了摇头,像是看弱智一样看着陈嗣业:“你这小子未免把制作火器想得太简单了吧。”
“不过虽然没有全部制作出来,但是已经造出来一半了,用来抵抗皇太极的铁浮屠也算是够用了。”
“我和阿吉勒这几个小子会前往浑河上游那里,将那批火炮调试完毕,否则等到正蓝旗再来,皇太极恐怕会直接打过来。”
五日后。
朔北的寒风裹挟着最后一丝料峭,冰消雪融的溪流在阳光下泛着粼粼波光。
陈嗣业站在索伦部营地的高台上,望着远处渐绿的草甸——那是大兴安岭初春的馈赠,也是鄂温克人血脉中流淌的狩猎本能复苏的信号。
“陈兄!”
博木博果尔大步走来,肩头披着崭新的狼皮大氅,金线绣成的鹰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。
他重重拍在陈嗣业肩头,震得对方一个踉跄,“长生天赐福,正该让儿郎们松松筋骨!”
陈嗣业揉着发麻的肩膀苦笑。
前日击退镶白旗的硝烟尚未散尽,这位草原雄主便已迫不及待要重振部族士气。
他望向营地中央——三丈高的木架上,被孙明发改良过的十二门弗朗机炮披着红绸,黝黑的炮口却仍残留火药灼烧的痕迹,仿佛蛰伏的猛兽。
“祭旗——”
随着萨满额吉其其格的吟唱,九色经幡在晨风中猎猎作响。
索伦部三百勇士单膝跪地,腰间弯刀齐齐出鞘三寸,寒光连成一片银浪。
博木博果尔端起盛满马奶酒的犀角杯,手指蘸酒弹向四方:“敬山神纳吉尔的恩赐!
敬索伦部的英魂!
敬——”
他忽然转身,将酒杯塞进陈嗣业手中,“敬我的汉人兄弟!”
陈嗣业仰头饮尽,烈酒灼烧喉管的瞬间,他听见草甸尽头传来悠长的鹿鸣。
与此同时的另一边,阿吉勒伏在红柳丛中,新制的火铳紧贴面颊。
十五岁的少年呼吸轻得近乎凝滞,额前狼牙坠饰却在微微颤动——百步外的桦树林边,五头驼鹿正低头啃食新发的嫩芽。
最雄壮的公鹿突然昂首,珊瑚般的犄角挑破晨雾,警觉地扫视四周。
“咻!”
一支鸣镝破空而起。
陈嗣业跨坐白马立于山岗,手中令旗挥动的刹那,三十只海东青如离弦之箭俯冲而下。
驼鹿群惊惶奔逃,却在鹰群驱赶下被迫转向预设的谷地——那里早已布下三层浸油的麻绳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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