深呼吸一口气,我整理好情绪,做出来了一个最艰难的决定。
我拨通了那通于不知不觉间熟记于心的号码,待电话接通,我直截了当的问:“你在哪儿?”
我用最快的时间换了件连衣裙,风风火火的下楼,在拦的士之前,到酒店附近的便利店买了计生用品。
我找到盛怀翊告诉我的位置,一下车便看到集新中式现代轻奢与欧式简约风情并融的私人庄园,建在太平山山顶,周围郁郁葱葱,建筑克制不失优雅,几盏柔和的灯光,与明亮的月色交相辉映,映衬出庄园的整体轮廓,周围环境十分寂静,能听到庄园里流淌的水流声,很有明月清间照、清泉石上流的婉约意境。
盛怀翊还真是会给自己找地方,靠山和他的手下被羁押在拘留所里,等待审讯调查,他却给自己找了这么个享受的地方看好戏,果然够狠!
应该是盛怀翊事先通知过,我进门后,有两个穿着制服的保镖问我是不是岳小姐,我点头应声,然后在他们饶有兴致的目光注视下,一路畅通无阻。
庄园主楼外观看似很寂静,进去以后便是一片灯光辉煌,耀目的水晶吊灯,浸透每一处角落,整座别墅恍若白昼。
我随保镖上了三楼,他们在一扇雕花鎏金对开门的房间那里驻足,和我说:“岳小姐,翊哥久候你多时了。”
说完,两个人便退了出去。
静寂到我能听到自己心跳声的走廊,踩在奢华的羊绒地毯上,似踩在云端,隔着一扇门的距离,是天堂与地狱之间的界限,进一步,就会粉身碎骨。
我站在门外良久,想要伸手敲门,却产生了怯意,有种想要临阵脱逃的冲动,可一想到靠山那么高傲的人,有可能会在这次没有硝烟的博弈中一败涂地,我捏紧手包里的那盒冈本,终究还是逼自己妥协。
很轻的一声叩门声,虽轻,却好像有枪子打在我的心脏上,不住地滴血,我不知道自己今夜过后,面对的会是什么,可是,即便一切都是未知的,我也没有可选择的余地。
我岳绫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那个叫沈修延的男人给的,这世间,和我有关系的人,终归只有他一个人而已,他为我做了那么多,世俗的唾骂也好,外人的鄙夷也罢,这一次,合该由我为他做点什么了。
“门没锁。”
盛怀翊的声音从厚重的木门里传来,明明是很轻的一声,他却好像是有一双能透视的眼睛,看到我敲门的动作,窥探到我挣扎的内心。
我硬着头皮进门,房间里没有开灯,但是一抬眼就看到宽阔视野的落地窗外,是维多利亚港璀璨绚烂的灯火,大片瑰丽潋滟的夜景尽收眼底。
盛怀翊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衫和西裤,姿势慵懒闲散地坐在阳台的休息椅里,手里擎着一杯红酒,头上是一轮明月,正眺望着全香港灿艳华美的夜景。
我不等开口,身后落下关锁的声音,我心弦蓦地一颤,神经也瞬间紧绷。
盛怀翊的一声轻笑,从不远处传来,他问我:“岳小姐这个时间找我,是想通了?”
我没有答话,屏着呼吸走上前,哒哒哒的高跟鞋声,在静寂的空间里无比诡异。
我站在盛怀翊身旁的位置,问他说靠山的事情,是不是他做的。
盛怀翊没有看我,他闷笑了一下,问我:“你来,就是和我谈这个?”
我说:“我和你能谈的,只有这个!”
盛怀翊和我也不客气,问我怎么谈。
我从手包里,把那盒快要被我捏碎的冈本拿出来,放到他面前的圆几上。
“放过他,我给你想要的。”
其实真相是什么,我已经没有再深问的必要了。
靠山是否在香港树敌,我不知道,但是只要他盛怀翊出现,针对靠山的人,就不会有第二个。
盛怀翊的目光扫过圆几上面的避-孕-套,他忽而笑了,笑的玩世不恭。
他问我五百公斤的毒-品,知不知道意味着什么。
我不了解香港的律法,但放眼全球,就没有哪个国家或地区会放任毒-品猖獗。
我反问盛怀翊:“你想说什么?”
盛怀翊说这个数量的毒品,在香港,起步就是三十年,他问我:“你凭什么认为以你的一己之力,就可以让他逃脱法律的制裁?”
我说:“我知道我没有那个能力,能拿来交易的,也就只有这副残躯,如果盛总肯放他一马,我今晚,就是你的人。”
盛怀翊轻笑了一下,说:“我不放过他,你早晚也会是我的人。”
他语气淡淡的,但是有种势在必行的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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